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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回来了」我关上门。
「你回来啦?」
呃?
我抬眸,刚好对上魏陆琛的。
他站在我面前,低头微笑看我。
老子不到半秒往后退,差点瘫软。
「你是看到鬼吗?」魏陆琛皱眉,「还不进来干麻?嘉俞姐在房间等你很久了。」
「嘉俞?」我忘了刚刚一事,问他:「她来很久了?」
「你们还没回来她就过来了。」他说:「好像很急着找你。」
我点头,然后开门进房。
打开门,真看见陶嘉俞趴在床上,手上拿着最新一期的杂志。
还有
「欸小姐,你可不可以把你那该死的重低音关小声一点?」我皱眉头,指向她身旁的携带型音响。
陶嘉俞很爱high歌,都可以跟小妹结拜了。
「啥?你说什么?!」音乐大过大声,陶嘉俞没听清楚又问了一次。
「我说音乐给老娘关掉!」
「你跑哪了?怎么白妈妈他们回来而已?」陶嘉俞关掉音响。
「去找人。」我放下包包,累摊的倒下自己舖的床,还是自家的被单最暖和阿!
「你找我干麻?」我把脸转向她。
「打电话给你都没接,担心你出事情。」她道:「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?」
事情?
我沉思一会。决定先别把刚的事说出去。
这女人只会越闹越大。
「没有,我没听到你打来。」事实。
「奇怪」她拿出手机,「我明明有打阿。」还给我看。
「阿灾。」我说:「你来就这样哦?」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「当然没有。」她起身。
「那个混帐宋邵禹找你。」她说道:「我都不知道那傢伙还留着我们两个手机号码,太脏了。」说完,她还一脸噁心。
「他找我?」我问她:「什么时候?」
「他约你在你家附近的超商前。」陶嘉俞说。
「所以小姐你的意思是?」我有不好预感,非常不好。
「本小姐当然要跟在你们后面观察那混帐的一举一动!」
「不准。」我快速拒绝。
「为什么?」
「当然不准。」
说了,这女人闹事功夫高超。
她跟去,我还寧愿放宋邵禹鸽子!
「你去。我就放他鸽子。」我笑,「你可以慢慢跟他争。」
「去你的!」陶嘉俞嘟起唇,「我只是担心你又会」
我知道她的意思。
「都什么时候的事了。」我苦笑,「不会了啦。」
「好吧。」她说。
「反正你现在跟魏陆琛是两情相悦」
「我干拎娘不喜欢魏陆琛那下三滥你他妈要我说几次小心我猫你──」
然后门打开了。
魏陆琛见惊吓的陶嘉俞,又看还张大嘴像母老虎的我。
「继续。」他冷下脸,轻轻关上门。
「欸,你惹人家生气了」陶嘉俞轻声说。
当你听到她说的话,会有何感想呢?
「还不都是你害的!」
我决定猫她一拳。
╳╳╳╳
「宓乔。」
晚上七点整,当我站在超商门口在想着怎没见到宋邵禹时,刚好。
想到曹操曹操就到。
「嗨!」我跟他打招呼。
「吃饱了吗?」他温柔问我。
还是跟当年一样,会先问我吃饱了没,而不是招呼。
「还没。」我指身后的电动门,「你应该也还没吃吧?我们去超商选东西吃?」
「好。」
我们并肩走进去。
我挑选了一碗原味麻酱凉麵,配上特别标註的饮料比较省钱。
看向旁边,宋邵禹抓下脸颊,似乎很难决定。
「吶,这个?」我拿了一样的凉麵递给他。
「好。」他微笑,「你还是记得我不擅长决定事情。」
「哈,是你的表情太过明显了。」我笑他:「你从以前没办法决定的事情都会丢给我下结论呢。」
他淡笑。「结帐吧。」
付好帐,我们坐在里面的圆凳子,拆开凉麵包装。
「仪萱回台南了吗?」我咬着竹筷,把酱包撕开。
「嗯,我明天才要回去。」他将凉麵拌好,然后把桌上的垃圾拿起丢入旁边的垃圾桶。
「会住在旅馆?」我问。
「没,我朋友住在这附近,会待一天。」他说:「之前参加同学会也是他邀的。」
哦,那一天阿我点点头。
我们各自吃着碗里的食物,我不时瞄宋邵禹几眼,他只是看着透明窗外的景物,嚼着凉麵。
「欸,吃慢点。」我按住他的手。
「你还是很急性子。」我开玩笑说。
「你也不一样?还是很婆婆妈妈。」他笑道,但咀嚼食物的速度有放慢下来。
「嘉俞说你有事找我。」我吞下凉麵,说道。
「那个女人还是很讨厌我」宋邵禹苦笑,「那时我打给她被轰炸一阵子,她才跟我说句好啦。」
「你也知道她很衝动。」我无奈一笑,捞着碗底的小黄瓜丝,「原本她还打算跟来,好显我使出绝招。」
「她跟来还得了。」宋邵禹明显冒了几滴汗,「高中大学都已经见识过那女人的威力了。」
我笑出声,把吸管插入饮料洞口。
「那你要跟我说什么?」我回到重点。
「听仪萱说你交男友了。」他语气放轻。
「对阿。」我点头,「是个小屁孩。」
「我见过两个。」宋邵禹说。
「啊?」我愣,胡萝卜丝在嘴上盪鞦韆,「你见过陆琛和钧祐?」
「应该就他们吧,仪萱之前带他们两个回来吃饭过。」宋邵禹回答,「她也跟我说你跟其中一个住在一起,是邻居。」
「邻居是陆琛,男友是钧祐。」我解释。
「哦?不是同个人?」他疑惑笑了,「我还以为是同一个呢。」
「拜託!你们不要都这样说行不行呀?!」我纳闷:「只是刚好是邻居,又因为某些事所以暂居我家。」
「可不也是他,你才有男友?」他说。
「痾好像也是啦。」我敷衍笑了笑。
「仪萱的话其实我也挺认同的。」他看向前面,「在同个屋簷下,很难不產生感情。再僵硬的木头,长时间在潮湿的环境下,还是会软化。」
「我可不需要你说教。」我没好气回嘴他:「你特地来找我该不会是想说这些吧?」
「如果是呢?」他芫尔。
「那只好吃完就赶快走人啦。」我拿着筷子指向他的碗。
「你还是一样黑心。」他无奈说,我扭扭头耸耸肩。
「我只是来确认几件事。」他道。
「什么事?」我看他。
「当时跟你提分手,你还会生气吗?」他苦涩笑了。「毕竟罪该万死是我呢,虽然你跟她说是你。」
「没感觉了耶。」我摊手,「有了新春天,其他的都变的很没影响力。」
「真是这样?」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