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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许铃音:大锅我是你的小心肝吗

 

许铃音:大锅,我是你的小心肝吗(大章求月票)

那两个仆人,李先生认识,是小胖子府上的家丁,负责接送他放堂。

两人显然是在外面得到了某些“小探子”的告密,知道自家少爷给人打伤了,而且情况还蛮严重,因为私塾把大夫给请来了。

目标明确的闯进内院,进了屋子,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胖子。

“少爷”

其中一个家丁惊呼一声,扑到床边,探了探鼻息没死。

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,随之而来的是满腔怒火,虽然少爷是在学堂里被打的,但老爷夫人可不是审案的官老爷,他们只会觉得,少爷是在读书时受伤的,那负责保护少爷的他们,就要挨罚。

两个家丁怒视众人,盯着李先生,嚷嚷道:“那个小兔崽子打的我家少爷?”

李先生咳嗽一声,温和道:“这件事是一场误会,你们先把他带回去,过后我会亲自登门。”

他打算先等许铃音的家人到来,然后商议着上门赔罪。

由他从中调解,把这件事和平解决。

毕竟是在他私塾里发生的稚童恶性斗殴事件,闹大了对他名声影响很不好。

家丁是比武夫还粗鄙的存在。

“少给爷来这套,我只知道,我们家少爷被打了,你不交人,老子就去报官。”家丁大声嚷嚷着。

另一个堵住了院门口,不让人离开。

李先生冷笑一声:“《奉律疏议·名例》规定:“十五以下及废疾犯流罪以下,收赎。十岁以下,犯反逆杀人应死者,上请;盗及伤人者,亦收赎。

“出了私塾,往右走半时辰就是衙门,两位快去快回。”

简单概括就是,稚童犯罪,可交赎金代替刑罚。

两个家丁讲法律肯定是讲不过李先生的,又气又怒,撸袖子想打人。

这时,一个男童指着许铃音,大声说:“是她打的人,是她用竹条把人打死的。”

“原来是你!”

这时候,家丁才看到李先生有意无意的挡着一个小姑娘,其实也不是才看到,只是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几个虎头虎脑的男童身上。

那个小丫头其貌不扬,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,谁能想到打人者会是她。

不过,观念转变过来后,家丁突然发现,这丫头身体壮实的很,圆圆的脸,圆圆的肚子,圆圆的手和脚。

一膀子力气

“带走!”

其中一个家丁抱起了小胖子,另一个家丁过去揪许铃音的脖颈。

“你们要干什么。”李先生吹胡子瞪眼。

“去!”

家丁一把推开他,怒道:“老子管你什么律法,打人就要负责,老子现在要把她带回府,交给老爷夫人发落。识相的,赶紧通知这死丫头的家人,来赵府赎人。”

他冷笑一声:“晚了,缺胳膊断腿的,可不怪我们。”

反正打一顿是最少的,打伤他们家少爷,哪有隻给银子那么简单。等回了府,这丫头少不得一顿毒打。

“我不走,我不走,我要等我娘。”小豆丁被人拎起来,两条乱蹬,愤怒的抗议。

“tui tui”小豆丁朝他吐口水。

“老实点。”

家丁心里正憋火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
巴掌没落下来,被眼疾手快的李先生挡住了,他须发戟张,怒吼道:

“老夫是秀才,有功名在身的秀才,你敢动她一下,就等着吃官司吧。”

家丁一脸不屑,“秀才怎么了,逢年过节来府上走关系的,别说秀才,官老爷也一大堆。你个糟老头子算什么,滚。”

一把推开李先生,与同伴往外走。

许七安骑着马,哒哒哒的小跑着,迎着温暖的阳光,他抱怨道:

“一个破镯子,婶婶心心念念这么久,怎么不找二叔去处理。”

婶婶还是跟着来了,因为想起自己给许铃音买的镯子,至今下落不明。趁着许七安回来,有了依靠,打算找私塾的先生理论一番。

“前阵子陛下春祭,你二叔哪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。”

窗帘掀开,露出婶婶的脸,尖俏的下颌,嘴上涂抹唇脂,红艳艳的。

不管哪个时代,自恃美貌的女人,出门都要化个妆。

“二郎不是回来了吗。”许七安随口扯着。

她给了侄儿一个白眼,道:“二郎要参加春闱,心思不在这里。再说,二郎现在没有功名,也不是你们武夫这般能打,他就一张嘴。”

许七安心说,二郎那张嘴,能把武夫气到当场爆炸,杀伤力很惊人的好吗。

想想二郎也是可怜,尽管婶婶一直把“二郎要参加春闱”、“二郎,娘会好好照料你”这类话挂在嘴边。

但平时该怎么娱乐,婶婶还是怎么娱乐。

顶多就是吃饭的时候给二郎加个餐,然后口头关怀一下。

像婶婶这么有个性的娘,这个时代真特么的少见许七安不说话了,欣赏着街边的风景。

他想到一件事,那位外祖父,之所以把婶婶嫁给二叔,恐怕就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,做不了世家大族里的贵妇。

于是让她凭借美貌,到世家大族里饱受欺负,还不如嫁一个家世平平,但懂的珍惜的夫家。

所以,也就不教她读书识字了。

婶婶放下窗帘,凑到许玲月耳边,低声道:“等会儿接了铃音,玲月你带着大郎去首饰铺逛一逛。”

“然后顺便帮娘也买一些首饰对吗。”许玲月斜眼看母亲。

“那倒不用,我自己会挑的。”婶婶说。

“”许玲月无奈道:“其实娘觉得,还是大哥比较可靠,对吧。所以大哥一回来,你就迫不及待寻他来主持公道。”
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婶婶矢口否认。

许玲月抿嘴笑了笑,也不拆穿,这个家里,二哥虽然前途无量,但他还没发迹。爹的话,这些年混成了官场老油条,轻易不会动怒,不会树敌。

指望他为了一个镯子跟人家闹红脸,肯定不可能。

只有大哥跳脱无赖,偏偏又是打更人,手握实权。再加上官场人脉广,不怕事儿。

不过娘和大哥斗了这么多年,要她承认自己依赖倒霉侄儿,门都没有。

很快到了私塾,马车在路边停下,车夫取下小木凳,道:“夫人小姐,到了。”

婶婶和玲月掀开车帘下来。

许七安道:“我先去拴马,再给铃音买点吃的,婶婶铃月,你们先进去。”

“等接了再买不成么?”婶婶拉着女儿的手。

惊喜感不一样,尤其对一个小吃货来说许七安笑了笑,不解释。

婶婶撇了一下嘴,与许玲月进了私塾。

刚进去,婶婶就听见自己幼女的哭叫声,然后看见她被一个壮汉拎着走出来。

许铃音拚命反抗,但架不住对方是个成年人。

“你们是谁,掳我闺女做什么。”婶婶拦住两个家丁,横眉竖目。

“娘,娘,他们是坏人,是坏人,你叫大哥打他们。”许铃音喊道,一边喊,一边朝家丁tui tui tui。

“你是这丫头的娘?”

家丁审视着婶婶,目光有些挪不开,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。

随后,他目光又落在许玲月身上,又吃了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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