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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养个三年五载,只怕好不回来。
受伤之后,她第一时间就启动了避水珠,强迫自己进入冥想,依靠自己多年的积累修复紫府。
她出身于末世,生存环境比起现在恶劣百倍。常常都是一边解决丧尸,一边提防不坏好心的队友,暗暗恢復体力与异能。
断胳膊断腿的,都属于家常便饭。
哪怕是如今伤得五脏六腑都破碎,她也觉得稀疏平常,并不喊疼。
在易初的世界里,疼痛感和眼泪都是稀缺的东西。比起去在意自己身体的疼痛,早点恢復战力才是正经事。
因此在避水珠中,她进入冥想后,在冥冥之中顺着指引来到了此江流段灵气最浓郁之处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,苏清越会来找她,还遇上了她好不容易躲开的大麻烦。
危机关头之下,易初不得不从冥想脱身,倾尽所有的灵力给了那妖兽一击。
可这一下,耗光了易初好不容易恢復的灵力。如今她紫府空空,撕裂又崩塌,是什么灵力都用不上了。
她倒在苏清越怀中,感受着补血益气丹的灵力在自己的血脉中释放,跟随自己乱窜的灵力一起撕裂自己破碎的经脉,疼得额角渗出了冷汗。
“嘶……”
易初轻嘶了一声,枕着苏清越的肩头道:“不要再浪费丹药了,我紫府被人打碎了,这丹药对我没用。”
不仅没用,反而会增加她的伤势。
苏清越立马停住了手,有些无措地望着她:“那我抱你游上去。”
易初摇摇头,目光幽幽地望着她:“我救了一隻大乘期的食铁兽,在我的须弥戒中。虽然我有敛息戒,但以我现在的伤势,很容易会被伤我之人认出来。届时,你我都逃不掉。”
苏清越当即看向大蛇下方的岩洞,目光很冷:“那我带你去下方的结界。”
至少,得先让易初疗养好伤,才能再做打算。
易初点点头,苏清越从纳戒中找出了一件法袍,裹在了易初身上:“我背着你,我们一起下去。”
她用法袍将易初裹住,而后像是背婴儿一样,将易初背在自己身上。
易初身上就没有一块好骨头,为了不伤到她,苏清越至少裹了五件法袍,才将易初绑在自己身上。
她背着易初,从纳戒里掏出一张她现在还无法动用的七阶破阵符,订在了羽渊剑尖:“少宗主,以我的灵力无法驱使这破阵符,你能否借我一点你的灵力。”
所谓的借灵力,就是让易初滴一滴心头血混着苏清越的心头血,落在羽渊剑上,暂时蒙蔽剑灵,让她误以为自己的主人,是个金丹期修士,从而发挥出一个金丹期佩剑的灵力,激活破阵符。
这样的借法,无论对于借的人,还是被借之人,都很危险。
易初点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“忍着点!”
苏清越话音落下,面不改色地提起剑,对准自己的心口毫不犹豫地捅了下去。
“呃……”
长剑贯穿两个人的身躯,羽渊尝到了鲜血的味道,在识海中大震:“喂我多一点!我觉得我可以杀了那妖兽了!”
可苏清越只是在易初的心上浅浅刮了一下,猛地抽出染血的长剑,对准下方的妖兽。
绿色的海草间,那身穿黑衫的少女,背负着染血的铜板,手持利剑,狠狠地砍向下方的妖兽:“断浪!”
“吼!”
被挑衅的妖兽猛地探头,吐出了一刀一丈长的水刃。
水刃迫来,苏清越背着易初重重往下一跃,擦着水刃,对准水蛇的下方冷声道:“破阵!”
“轰!”
少女的剑尖带着符箓,戳入一方无形的屏障中,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。
被戏耍的大蛇霎时反应过来,扭着狰狞的头颅朝下方的少女咬去。千钧一发之时,下方无形的阵法破开,少女纵身一跃,跳入了屏障之中。
大蛇的头颅堪堪犁过无形的屏障,发出了无能的咆哮。
该死的人类,竟然戏耍于它,等它出来,它要她们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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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越背着易初掉入阵法后,来到了一片隔绝了水波的空间。笼罩在周身的避水珠骤然消散,漂浮的水力消失,苏清越在重力的拉坠之下,直直地往下掉落。
“救命救命救命!要成肉饼了!”
脑内的羽渊大喊,苏清越在急速的掉落之中,猛地一抬手,将羽渊扎入了石壁中。
“哈……”
苏清越单手挂在石壁上,低头望着下方怪石嶙峋的祭坛,长舒了一口气。
与此同时羽渊也松了一口气:“得亏你反应快,不然小菩萨要被你摔死。”
虽然在羽渊看来,易初跟死了也差不多了。
苏清越调整了几下呼吸,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柄匕首,猛地插入石壁中。
就这样,她两手交叉,轮流换位,借着剑与匕首一点一点地从高五十丈的石壁中下来,落在了地面上。
双脚踩实之后,她才将背上的易初小心地放下来。经过方才那么一折腾,易初身上的血流得更多,几乎打湿了那五套法袍。
她不敢动易初,只能将她平放在地上,跪在她身边,俯身望着她很是焦急:“我没修过阵法,这中型的水隐阵不知道何处有陷阱,我不敢贸然带你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