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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初啃着饼,与苏清越道:“没办法,我就是无法辟谷。”
她咬了一口饼,瘫坐在椅子上,仰头去看布棚遮挡的天空,与苏清越道:“我总觉得,无论我在大道上走多远,都离不开这红尘烟火。”
“一茶,一饭,一烟,一尘……”
易初转头,看向这满集市来往的人,漫声道:“这些没有灵力的凡人,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。”
“我们修士修为再高,灵力再强,战绩再辉煌,终究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。”
“所以我爱吃喝,也爱做这吃喝的众生。”
她是做过领袖的人,在上辈子,已经登顶到原先世界的最巅峰。
可她死之前,想到的却是邻居家阿姨做的蛋炒饭。
说到底,她最初也是为了一碟蛋炒饭,才一步步往上登的。
苏清越面朝易初,整个人都极为柔和:“我知道。”
易初笑笑,将饼掰了一半给她:“吃饭时间可不是一个论道的好时候,你也尝尝这饼。”
苏清越对于她给予的东西照单全收:“好。”
她捏着饼,低头咬了一口,在细嚼慢咽里,去品尝这饼里的东西。
纵使看不到,她好像也能感受到一张饼最初的製作。
这是一对勤劳的小夫妻,男的力气大,揉面捏饼。女的心思灵巧,精细地配製肉馅。
饼与肉混在一起,擀平,烙香。
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日复一日,过着平凡的生活。
然后将自己的饼,喂饱每一个进店之人,给予他们生机。
所谓我为众生,众生为我,不外如是。
就像易初一样……
苏清越咬着饼抬眸,“望”向易初:啊……好想能看得见,现在的初儿是什么模样。
就在这时,两人身旁出现了一道不太友好的气息:“你就是剑仙的女儿?”
易初头也没抬,一道影子压了下来,气势汹汹地望着她:“听说打败你,剑仙就能收我做徒弟!”
这是一道极为稚嫩的嗓音,听起来不过十一二岁。
易初懒得搭理,优哉游哉地伸手,握起了茶杯,放在唇边吹了一下:“嗯~好茶!”
她喝了一口,旁边被当做空气的十一岁少女立即拔剑,对准易初怒气衝衝道:“你竟然无视本小姐,我要你好看!”
“唰!”
那少女一拔剑,直接指向易初。
她剑尖还未稳,苏清越一震羽渊出鞘,直接打落那少女的剑。
少女被震得后退一步,仰头很是震惊地看向苏清越:“你才是剑仙的女儿?”
“好!我来战你!”
少女举剑,猛地朝苏清越刺去。
苏清越握住羽渊,起身就要应战。易初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冷冷道:“先吃饭!”
“我最讨厌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,打扰我了!”
易初话音落下,抬手捏诀:“缚仙绳,束!”
缚仙绳出,如蛇般缠绕在那少女身上,绊得她猛地跌在地上,成了隻蚕虫不断挣扎。
易初收了手,对苏清越温声道:“先吃饭,吃完饭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继续吃饼,躺在地上那少女就不乐意了,她挣扎着大喊:“有本事你就放开我!用缚仙绳算什么好汉,你还是剑仙的女儿嘛!”
“你阴人你爹知道吗?你欺负我……”
还未等她说完,易初抬手捏诀:“噤言!”
“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那少女是什么也不能说了,在噤言术下,只能自己骂骂咧咧骂的特别脏。
苏清越也不搭理她,隻陪着易初吃完饭。
两人吃完饭,又喝了茶,易初用净水术洗干净苏清越的手之后,才转身去看那少女。
只见那少女一身红白相间的道袍,头上包着混元髻,一张脸还满是婴儿肥,圆润可爱。
易初松开了她的噤言术,半蹲在她身前,俯身望着她,漫不经心道:“你是从哪里听来,赢了我就可以做我爹的弟子?”
少女偏过头,冷哼了一声:“我不告诉你!”
“行!”易初起身,对身旁的苏清越道,“清越我们走。”
“哎,就让这小丫头躺在大街上,趴着呆一夜吧!”
易初背着手,看起来就要走!
那少女望着她的背影,一下就急了:“好的我说,我说!”
易初回眸看向她:“那你说。”
那少女瘪瘪嘴,不情不愿道:“是我姐姐告诉我的。”
易初挑眉,又问:“那你姐姐是谁?”
谈话间,一位身穿鹅黄衣衫,手持横笛的少女,从远处飞来:“缘儿!”
少女顿时大喜:“姐姐!”
易初望着手持横笛的黄衫女子,忽然顿悟:哦吼,这不就是苏清越的第三个姘头,东洲法修第一仙门世家的嫡女,陈星落嘛。
易初转过头,看向苏清越,皮笑肉不笑的。
呵,她可是记得很清楚,陈星落天生冰体,体弱多病,唯有与至阳之人双修,将冰化水才可活命。
好巧不巧,天星诀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至阳心决。
啧,造孽。
易初想起原着剧情,很怀疑作者有时候是不是有点恶趣味。不喜欢自己笔下的角色接触男性,倒是写了一堆姑娘塞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