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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泽渔很是困惑:“我梁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未曾做过违背良心之事,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前辈啊。”
易初笑笑:“你未曾得罪我们,但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”
梁泽渔恍然:“是我家的生意?”
想到这里,梁泽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:“若是有人想阻我梁家的生意,我现在就可以立契,将生意让出去。”
易初挑眉,对梁泽渔道:“那可是你梁家世代积累的祖业,你舍得就此放手?”
梁泽渔从纳戒中取出纸笔,笑笑道;“不过些许薄产罢了,不及我妻重要。”
易初看了眼被她挟持,完全阻断咽喉的冷凝,竟然发现她眼眶有些发红。
怎么回事……
不是不爱吗?
易初收回了视线,对梁泽渔道:“我不要你的薄产,我要你的命!”
易初话音落下,冷凝的瞳孔巨震。
就连梁泽渔也抬头,望向易初,有些不确定:“我的命?”
易初颔首,冷冷道:“你不是很爱你的妻子吗?献出你的命难道不行吗?”
易初话音落下,抬手捏诀:“七伤钉!”
七伤钉悬停在冷凝身上七大命门一寸处,一寸一寸地往下压。
梁泽渔连忙伸手:“不!不要!”
她眼里含着的泪滚滚而落,易初抬手捏诀,将寒冰剑踹到她面前,威胁道:“用寒冰剑自杀!”
“快,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妻子!”
这简直是个莫名的祸事。
可易初太强了,她没有丝毫办法。
短短几个呼吸里,梁泽渔想了无数的办法,最后发现唯有听易初的话,才能解救自己的妻子。
梁泽渔深吸一口气,俯身拾起寒冰剑,横在自己的脖子:“对不起阿凝,是我太没用了。”
“我们来生再会!”
“砰!”
就在寒冰剑刃抹过梁泽渔的脖子时,被缚神索捆住的冷凝拚尽所有的修为,猛地挣脱身上的束缚。
“寒冰!”
她召回了寒冰剑,在易初猝不及防时,一剑扎向她的心口。
但易初身形若电,一瞬闪开她的剑,一把抓住了苏清越。
苏清越闪身过来,挡在易初面前,“铛”的一下打落了寒冰剑。
易初抬眸,望向一袭大红喜袍,七窍流血,双目赤红的冷凝道:“怎么,长公主不是请我们过来演这场戏,逼你未婚妻自杀,取她龙骨的嘛!”
“现在见她愿真心为你死,你就舍不得了嘛!”
冷凝握剑,抬手捏诀:“矫若游龙!”
“吼!”
游龙剑意衝天,直直朝苏清越衝去。
苏清越足尖一点,狠狠跃起:“矫若游龙!”
“吼!”
游龙剑越过冷凝,疯狂朝下方的梁泽渔衝去。
梁泽渔不过元婴修为,怎么能挡苏清越的剑意。
冷凝面色大变:“阿泽!”
她闪身挡在梁泽渔面前,设下的防御寸寸碎裂。
所有的防御被破开,她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,仰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:“噗!”
梁泽渔连忙伸手去扶她:“凝儿……凝儿……”
冷凝为了破开缚神索,本就耗费了九成修为。如今生受一剑,竟然是经脉寸断,奄奄一息。
易初与苏清越飞落在鸾车上,梁泽渔一把握住冷凝的肩膀,狠狠地看向她二人:“两位与我有什么仇怨,隻管衝我来就好!”
“为何要伤害我妻子。”
“我们打不过你,索性就连我也一并杀了吧!”
梁泽渔说到之后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易初与苏清越对视了一眼,易初望着重伤不起的冷凝道:“别装了长公主,你既然想要梁泽渔的龙骨,现在就可以要了。”
梁泽渔的泪怔在了脸上,看向冷凝,满目不解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易初双手抱臂在前:“意思就是,你的妻子想要你的龙骨,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,赌你是真的爱她的,所以找我们演了苦情戏。”
“谁知道事到临头她却反悔的。”
易初显然有些不耐烦,伸脚踹了踹梁泽渔:“将你的龙骨交出来,我就不杀你们二人。”
“是这样嘛……”
“是这样嘛……”
梁泽渔擦了一把泪,望着冷凝,又哭又笑:“你要试探我的真心,何苦把自己的命搭上。”
“不就是龙骨嘛,我给你就是了!”
话音落下,沈泽渔伸手插入自己的胸骨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剧烈的疼痛里,她生生地将自己龙骨拽了出来。
躺在她怀中的冷凝望着她的举动,想要抬手,阻止她的一切。
就在龙骨拽出来的一瞬间,城主沈落与慕容月及时赶到。
“天罗地网!”
令诀落下,捕灵网猛地朝苏清越与易初扑来。
易初一把抓住苏清越的手:“跑!”
以她们现在的修为,虐梁泽渔冷凝没问题,想要对付沈落和慕容月,那就只有被虐的份。
三十六计,先跑为上。
沈落与慕容月也不恋战,赶跑易初与苏清越之后,飘落在这对新人面前。
冷凝已经是气息微弱,濒临死亡。
梁泽渔挖出了龙骨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