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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 同床

 

孟杕左与傅其雨一人睡沙发、一人睡躺椅,在关了灯的黑暗中并排躺在一起。

傅其雨今天经歷太多情绪起伏,一躺下便直接睡过去了。

反观孟杕左翻来覆去,被办公室里头老旧冷气的轰隆运转声吵得难以入眠。

他侧过身,藉着窗外留守的灯光,眼神如月光般轻柔地描过傅其雨的轮廓。

对方是耐看型的长相,尤其是在深入接触后,单纯的个性、热心的态度以及广阔的心胸为他添加了许多人格魅力。

是深入接触后,容易让人卸下心房的性格。

孟杕左回想起这几天两人的相处情况,不用刻意想话题、不论自己说什么,对方都听得兴致盎然,这种被重视的满足感,前所未有。

视线自上而下,从傅其雨匀称的二头肌上滑过,也许是没有枕头的关係,对方曲起右手垫在脑袋下方,手臂因而隆起结实的肌肉线条,这让孟杕左骤然想起方才对方抱在自己腰上时,手臂收紧的力量──

红晕后知后觉爬上脸庞。

他不得不承认,当时傅其雨直接贴到自己身上,心跳漏了好大一拍,慌得他都有些找不着北了。

属于青年人的热度渗透衣服,如烙铁般在腰腹两侧留下了不容忽视的灼热。

如此鲜活,令人心头鹿撞。

察觉自己竟然在回味方才傅其雨的动作,孟杕左惊得连忙转过身面向沙发。

疯了吧!

学弟不过是喝醉了在撒娇,可别自作多情了!

「孟……学长……」依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孟杕左不敢回头,害怕自己不知从何时冒芽的念头公诸于眾,只是假装不经意地「嗯?」了一声。

然而等了半天,对方都没有下文,他悄悄半转过头看了一眼,傅其雨依旧维持着一样的姿势熟睡着。

原来是说梦话吗……

他松了一口气,却忍不住思考傅其雨对自己如此上心的原因是什么?

明明不喜欢动物还愿意接下动保社副社长的职位;在两人置气时,却还不忘担忧自己是否饿着肚子,大晚上送餐过来;还有现在,放着舒适的屋子不睡,硬要留在盼家陪他过夜……

之前问他的时候,是怎么回答来着?

好像说是自己的「粉丝」?

为什么?

自己除了这张和哥哥相似的脸庞之外,哪里都比不上哥哥,没有哥哥有魅力、什么事都做不好。

如果是自已的话,相较之下,也会比较喜欢哥哥的。

傅其雨为什么喜欢自己?

没有答案。

孟杕左像未开悟的小沙弥,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答案。

思想被困在原地,毫无进展,久了之后注意力便开始有些涣散。

他打了个哈欠,是有点累了。

孟杕左紧了紧手臂,双手抱胸,有点冷。

他将自己往沙发那头贴近,藉此汲取一点温暖。

办公室的冷气温控有点故障,明明设定在25度,却总是时高时低。

什么时候才能有经费换冷气呢?

迷迷糊糊的孟杕左,在即将睡着之际还在想着这件事。

「学长……」这时傅其雨的声音又模模糊糊从身后传来,「好冷……」

又在说梦话了吧?

孟杕左随意呢喃回道,语气挟裹着将睡未睡的困意:「睡吧……等下就暖了……」

却不料──

突然一具温暖的躯体从身后将自己抱进怀里,孟杕左被拦腰紧紧抱住,傅其雨有力的手臂横槓在腰上,如铁钳,无法撼动。

两人的身体之间严丝合缝,没有半点空隙。

孟杕左睁大双眼,傅其雨竟然跑来跟他挤沙发!?!??!!!

现在是怎么回事?!

因为惊吓,好不容易等来的瞌睡虫又跑得不见踪影。

耳后是对方绵长的呼吸,腰上是对方强而有力的手臂,身后……抵在自己股间的东西,虽然沉睡着却能感觉出尺寸不同凡响。

「学长……」傅其雨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,带着囈语呢喃的黏音,性感得惹人犯罪。

不行!!

孟杕左欲哭无泪,作为一个纯情的gay,被这样撩拨他怎么可能睡得着!

「傅其雨……」他轻声呼唤,既想叫醒傅其雨,又怕他一醒来连酒都跟着醒了,到时候两人这个模样,怕会徒增尷尬,他只敢小力挣扎。

却不料反被对方锁得更紧,傅其雨的手扣住孟杕左的,一起往腰侧带,一隻脚压着孟杕左的双腿,重如泰山。

孟杕左气急败坏,他用气音低吼:「傅其雨!」

得到的只是傅其雨无意识的呢喃,「好冷……」将孟杕左又抱紧了些。

孟杕左无言望天,发现自己毫无选择的馀地后,他试着放松下来,倒进傅其雨怀中,相互依偎着的确暖和不少。

算了,就当作是抱着石油大王睡觉吧。他如此安慰自己。

身体温暖后,倦意再次袭来,他偏头很快进入梦乡。

隔天一大早,傅其雨率先醒了过来。

他习惯性地想伸懒腰,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手脚和怀里都有东西,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石油大王,正想动脚将狗踢下床时,才发现入手触感光滑弹緻,他心下疑惑,一低头才发现在自己怀里的竟然是孟杕左!

「哇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傅其雨吓得向后跌下了沙发,「学学学学……学……学长!」

孟杕左被巨大的动静给吵醒,皱眉半睁眼看向对方,语气有些不耐:「怎么了?」起床气颇大。

「你你你……」傅其雨还没从震惊中恢復过来,他想问:你为什么跑来跟我睡!

可定睛一看,孟杕左睡在沙发上,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──

啊!他们昨晚睡在盼家,他记得自己本来躺在躺椅上的,怎么一睡醒却突然出现在沙发上了!!!

他没有做什么出阁的事吧?!

傅其雨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,还好好穿着,他伸手拍着胸补,幸好,还在还在。

孟杕左抓着头发坐起身,没睡够却被吵醒,他的脸色黑得可怕。眼皮像被强力胶水给黏上,连睁开都要花上好大的力气。

本来就睡得晚,再加上冷气后半夜升至高温,背后的狗皮膏药却毫无所觉,依旧将他黏得密不通风,他被热醒好多回,睡眠质量奇差无比,可偏偏罪魁祸首一枕黑甜,两相对比之下,他便将傅其雨给记恨上了。

「你什么!」他穿上拖鞋,拖沓脚步走向茶水台,边倒水边冷言质问:「你害我睡得浑身腰痠背痛,还敢恶人先告状?」

傅其雨疯狂摇头:「我没有我没有,我没有那个意思!都是我的错!」他依旧坐在地上,只是换了个恭敬的跪坐姿,十指併拢交叠置于额前,五体投地,「请学长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昨天喝醉的无礼行为!」

他想着补救措施,「我等一下帮您按摩搥肩捏腿,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我一次吧!」

傅其雨毁得肠子都青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夜袭孟杕左。幸好他什么都没做,不然只怕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!

他扭头往窗外一看,阴天。

很好,就算什么都没做,还是看不到太阳。

孟杕左很少有被情感控制的时候,大多时候的行为都由理智掌控。

一杯水下肚,他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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