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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情(1)湖中舟杯中影雨中花【微H】

 

她看出亲哥心理有问题。

对他的意见也越来越大。她还是记不清以前的事情,但却清晰地看见了他的嗜血和残忍,将他定义为了变态杀人狂、大魔头一类的角色。

她虽是恶魔,但正义感却意外的很强。

她会踢哥哥,也会打他,要他滚。嫌弃得明目张胆,不过也都不痛不痒,手段常规,无一不被对方归到了玩闹性质。

纸鬼白出人意料地包容,无论她有多毒舌刻薄,都从不与她认真计较,只是略施小惩——他倒是有数不清的非常规手段,直接的,间接的,物理的,魔法的,不过面对她的时候,他一般会选择亲自动手,用自己的身体来完成压制和恐吓。当然这点程度也不算什么,他觉得只是情趣而已——她是怎么觉得的,就不一定了。

在她屈服之后,再用回柔和的方式将她融化,就像吃下一块奶油蛋糕一样。用尽甜言蜜语,威逼利诱,让她回心转意,与他重归于好。他非常依赖这点甜品。无论是逼迫,还是哄骗,都要吃到。

她隐隐约约也能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特别的,唯有对她这个妹妹,龙从不动真格,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,她还是很害怕。哪怕对方只是随便玩玩,她都会胆颤心惊。

龙杀了堂姐堂哥一家,还杀了数不清的陌生人。同样都是家人、是活人,她又有什么特别之处?

反正,龙确实偶尔会考虑杀了她。无论是眼神,还是语言,都会透出这样的意思。她笃定自己早晚得死他手里。

正面质问的话,他不会承认,会岔开话题;但是他会时不时用开玩笑的方式,十分轻描淡写地直接说出来。

玩笑?一点也不好笑,那一定是他的真实想法,她想。

而且他也有能力做到。他杀别人的时候,毫无心理障碍。或许真想杀了她的话,也会毫不手软。反正每次他受了重伤,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会充满杀意——但是又好像不是在看她,而是陷入了什么疯狂的回忆。

在一次受伤的时候,他曾搂着她非常明确地说,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要死了,一定会先把她杀掉。说这话时的语气好像是在深情告白一样,眼神也格外温柔眷恋。

不过他能复活,她也能。所以那句话应该是在不能复活的前提下说的。彻底的无法复活的死亡?这世上真有能够彻底消灭他的力量?如果那一天到了,她肯定也活不下来啊。她可是一直躲在他身后的,没有了他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。

总之,她又怕又有点得意,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逃走,喘口气。她并不是勇敢的小恶魔。那点得意,也经常会转化成愤恨,她为什么要因为被龙特别对待而得意,唯他马首是瞻,说真的他算个什么东西?他以为他是谁?

哦,是杀穿深渊的新任君主啊,那没事了。

十四岁那年,她到了糟糕的发情期。

这次发情期唯一的作用,就是让她知道了一件事:为什么她至今没有遭到插入式性侵。

每天跟哥哥黏在一起,她想的都是自己好可怜,好无奈,至于具体做什么玩什么,基本都是哥哥说了算。他精力充沛,热情放肆,让她没空想这想那的。玩的时候爽是挺爽的,但她还不至于爽到得意忘形,忘记自己随时可能会被杀掉。

那天晚上她不顾一切地纠缠他,得到的回应包括:喘息、疑问以及拒绝。

“还不困?忘了我说的?像你这样的小废物,成年以前,禁止因为任何理由熬夜。”

“别蹭我那……嗯……不是才给你舔完?嘴里都还有味道。再舔一次?也不是不行,最后一次,弄完必须睡觉。”

“我还有事情,不要勾引我,今晚约了几场决战……你不会真要这样吧?真的求我?好堕落……我录下来了……可惜求我也不行,我没空。哭也没用,何况你还是装的。”

最后他动用力量制住她,决定做点平时不会做的。都哭着求他了,他不能无动于衷。而且以她此刻这般欲求不满的状态,应该也顾不上拒绝。

抵在她腿心,就着双方的黏液,浅浅挺入。

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进去之后,是如何顶开她娇弱的嫣红的。而她因为被挤压,被入侵,微微战栗着,用力攥住了床单。

“来……给你了。”

克制着在入口射完,又立刻拔了出来,因为太刺激甚至不敢细细回味。膝盖替代着顶了上去,封住白浊。

“如果被我发现流出来了,你就要负责舔掉。”

这是非常丰盛的一餐,每次这样做之后,她都可以起码一星期不再进食。一般她是宁死也不愿意这样的。

那之后她就停下了闹腾,安安静静地夹着他的腿睡了过去。他直到她睡着之后才悄悄离开。

醒来之后,她一开始是怀疑自己被下药了。

龙的炼药天赋举世罕见,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各种邪门配方和秘诀,仿佛是天生就刻在脑子里一样。而且他有拥有世上最好的火,控火能力更是一流,足以淬炼任何品阶的丹药。龙与火,这对搭档也是天生一对。

用药,对他来说是很常规的一种手段,无论什么事情,都会来一点。补魔的,助眠的,疗伤的,宁神的……狐媚的。

一想到可能被催情了,她就来气。想着自己明明没有拒绝过他,他想要就要,为何还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,试图扭曲她的心灵?好吧,虽然她其实有明着拒绝过,但是他不觉得那是拒绝……所以就等于她没有拒绝过。别问,问就是情投意合,她愿意。

但是昨晚那个情况明显就不是,不然他会玩得很疯,不会说什么‘最后一次’,而且他最喜欢摆架子,装成严厉的监护人,不许她熬夜,从来不会为了玩乐耽误她休息。

她很快就猜到可能是发情了,因为她能感觉到身体十分饥渴,敏感炙热到无与伦比,听不得什么‘最后一次’,只想一直继续。

满脑子“大事不妙”,趁着清醒,挥着折扇,打包了几个喜欢的宝贝,像平常一样离家出走。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是想找个没有龙的地方躲起来。

直到再被抓回去。

这把折扇是魔法道具,作用类似钥匙,随时随地,展开扇面一划,就能拉开储物空间,跟开钱包拉链一样便捷,还神不知鬼不觉。

湖中芦苇比人还高,一叶轻舟,载着她飘在水面。

细雨绵绵,她坐在船蓬下,听着雨声敲打木蓬的声音,盯着本古籍发愁。

书上说,次级恶魔、魅魔等等年纪到了就会发情,她为何也会如此?如今她到底算是什么状态,难道只要体内存在魅魔血统,就必然会发情?

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,她无父无母,只有一个哥哥,和只有得到哥哥允许才能见一面的叔叔。

匆匆看完后她就纵火烧了这本书,跟往常一样,毁尸灭迹。她喜欢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留点秘密和空间。

指尖一抬把书抛向空中,金色的火焰在落地前将书本吞噬殆尽。

火光消失后,又安静了下来。头顶只有风吹草动的沙沙声,以及水鸟断断续续的高亢叫声。

她凝神聆听,在大自然的声音中将脑袋放空,将思维发散出去,仿佛化为不可见的粒子,融入了这片天地,直到船忽然晃了晃。

他来了。

少年踩到篷顶上,然后轻轻往下一踏,矫健地跳了下来。

入眼是翩翩小少年,打扮得再高贵得体不过,环佩戴玉,一身玄色,暗纹是龙。

雨停了,微风十里,芦苇淅淅。

少年两腿交迭,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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